白念思跟随着两个男人穿梭于阴暗的巷子,幸好清晨的外出人不多,否则撞见了白念思的奇怪打扮免不了要以为他是精神病,不过他确实是。
两个男人换成了普通的衣物,不过还是把自己打扮的严严实实的,完全不能让人看出他们的体貌特征。
白念思原本打算要找到他们杀人作案的证据,他想利用警方的力量干扰对方,一方面警方的参与会大大阻挠它们的布局,另一方也可以把他们困死在雾中世界。
但眼下,白念思不仅要找出他们现实中的窝点,还要想办法从他们嘴里撬出有关病院院长的信息。
两个男人走走停停十分谨慎绕了一大圈子的路去往一条旧巷子,那条巷子的尽头似乎有一处人家,院外的空地上有着堆积的废纸板和空瓶子,看得出来,这户人家很是贫穷。
“应该差不多时候了,东西应该就在这里,拿上带回病院……我一会去搞些材料……”
矮个男人对着旁边的同伴说。
“确定吗?我们在这儿搞的动静怕是……不处理下尾巴吗?”
“那有什么,现在外面被我们搞得焦头烂额,就算里面的人知道我们这么做了又能如何?无非就是不要脸罢了……”
男人说道,面对这座破败的院子他毫不在意。
“这里的人叫董重军是吧?”
矮个男人没有回话……他们两个一把推开院门。
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活人的迹象,房间里面的东西布满灰尘,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,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取走一个瓦罐,一个很重要的瓦罐。
矮个男人摘下帽子,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小纸人,纸人身上画着奇怪的红色纹路,男人轻轻一吹,纸人便缓缓飘落,在落地的那一刻,纸人竟是立了起来。
诡异的场景里,男人再次吹气,纸人慢慢朝着一个方向爬去,两人不急不慢地跟着纸人。
纸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屋子的里面,它来到了一个不像卧室也不像厨房的屋子,里面空空的,中间摆放着一个冰箱,老旧的冰箱没有插电,纸人停在了冰箱前。
“这么简单就找到了……白费我一个纸缠儿。”
矮个男人翻开冰箱取出了一个酒坛大小的瓦罐,约莫人的脑袋大小,矮个男人露出了兴奋的笑容。
一股异香飘散开来……
两人眼见得手,便准备就此离开时,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平衡。
“周福瑞,7,严清付,5……”
院门处,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轻轻呢喃,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。
矮个男人见到雨衣男的那一刻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,一如那些死前的人祭见到自己。
高个男人一脸严肃,他还没有意识到雨衣男的话外之意。
矮个的严清付见此像是疯了般的问道:“怎么会?!你不应该还在一栋吗?!md,rnm!m的sb敢骗老子!”
“别慌!现在是白天,他也不能那么放肆!别忘了,那些死掉的人都是落单才被杀的……现在,我们两个一起,不至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!”高个的周福瑞努力保持冷静,试图安抚身边的严清付。
严清付虽然惊恐,但是仍是颤颤巍巍地问道:“唏,可以和解吗……”
周福瑞没说话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此时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……
“我不知道,我们当年杀……伤害了你的亲人吗?还是说,这是你的东西……别杀我们,这没有好处不是吗?”
雨衣男没有说话,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,就像看待将死的牲口一般。
“md,这货都杀了那么多人了,你还指望他能和解?rnm,一起,指不定还能冲出去!”周福瑞低吼道,他很清楚,眼前沉默的男人绝对会杀掉他们。
就像他们这些疯狂的家伙拼命追逐的一切,那些疯掉的邪教徒,迷恋成仙的癫男人,食人成性的疯女人。
而这个家伙更是疯狂,根本就是问都不问,见到他们就追着杀,毫无理由,曾经不是没人试图一起围杀他,只是那些人最终都消失了。
严清付听到周福瑞的话,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情绪,对生的渴望让他冷静了下来,这次的情报有误,他们被骗了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是要死在这种愚蠢的事上,想来也是,这么重要的东西说到手就到手,怎么可能呢。
“一起……”周福瑞说到。
严清付有些后悔,早知道就强行把那个喜欢缝补的家伙带出来了,那家伙死活不愿意出来,自己想着反正没什么就任由他去了。
呼……
没有交流,出手时几乎不需要提醒,严清付疯狂吐息,肚子鼓起满脸通红,在白日使用仙法有很大的限制,而且他也不擅长近身搏杀,他更擅长使用这些诡异的术法。
周福瑞脱掉上衣,露出满身的惊心纹身,哪里是什么凶煞天王,根本是恶鬼!
双头恶鬼,面目狰狞,一头在右肩往上,一头在胸口中央,有六臂,手持铁铩,长剑,尖锥,小锤,皮鼓,古灯,青红交错,身着将军铠,重甲刻着似虎一样的动物。
双头恶鬼杀气极重,皮鼓散魂,古灯辟邪。
只见两人相互配合,周福瑞身上的纹身似乎亮起,但是可能是修行不够,在白天只能亮起肩膀的那颗脑袋,武器只亮起了长剑和小锤。
接着,周福瑞便浑身发烫,双目从渐渐充血变为全黑,手中浮现出一柄样式古朴简约的长剑和小锤。
“后人有请!泉饮骇山君!”
似乎是请乩上身,周福瑞一口热气呼出,猛地向着雨衣男冲去,一旁的严清付也有了动作,嘴中喷出一阵黑烟围绕雨衣男。
雨衣男仍是没有动作,他站在原地抬起右手甩出一道黄色的符咒,符咒散出血色光芒,不断吸收着翻滚的黑烟,一边的周福瑞已是冲至身前,长剑横向扫向男人。
雨衣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,只是让男人扫中自己,长剑金光闪烁,一剑斩开雨衣,剑刃嵌入血肉之中,只是当周福瑞惊喜于自己竟然得手时,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剑被卡住了,没有征兆与理由,黑色的古怪血肉硬生生的卡住了长剑。
噗嗤!
一根极为纤细的似骨黑手从雨衣男的肚子中生出,手臂一把抓住了周福瑞持剑的手,手指深深地扎入了血肉之中。
周福瑞一脸痛苦,显然是吃痛了,他急忙抽身,他试图拉开距离,他猛地举锤砸向骨手。
骨手断折但仍是筋皮相连,周福瑞猛地一扯,终于闪开身子,手臂上鲜血直流伤口触目惊心,断掉的骨手诡异地缓缓自愈,雨衣男的阴影下生出了更多的骨手。
周福瑞看得眼皮子狂跳,这还是在白天,要是在里面遇上这鬼玩意怕是跑都跑来不及,内心充满了后悔与愤怒。
一边的严清付要多没用有多没用,在变天施法本就麻烦,还需要吟唱咒文,一些秘术也需要媒介仪式。
周福瑞朝向严清付大喊:“娘希匹的!你赶紧出手,搞不好今天都得交代在这!”
严清付没有回嘴,只是满头冷汗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幅折叠的白皮纸人,俨然是红衣打扮的女人,严清付咬破舌尖一口喷向纸人,被血溅到的纸人开始膨胀,然后突然飞起快速地扑向男人,头顶的黄符正在吸收黑烟,一边的周福瑞也冲了过来。
纸人铺面撞来,轻飘飘的到纸人竟是力气大的惊人,像是急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来,黑衣男被撞地向后倒去,男人向后退去试图效力,一边的周福瑞见状一下跳起,从男人头顶劈下,只是挡了头顶的阳光,阴影下诡异的骨手猛地窜长刺向周福瑞和纸人。
纸人破损,严清付很是心疼,他没想到雨衣男的身体如此抗造,一边的周福瑞更是连忙将剑横在身前,被击退倒飞,周福瑞顺势落地一脸惊骇地望向雨衣男。
他没有犹豫再次冲向男人,在三根骨手迎面抓来时他猛然侧身翻过,在地上脚尖刺地,再次以奔雷之势从下面冲向男人,男人似乎像是不会闪躲一般,主动用手掌挡向周福瑞刺来的剑。
噗嗤!
长剑刺穿手掌中心,又是以偏激的形式换来机会,长剑卡住,周福瑞心里疯狂骂娘,这疯子!
形势几乎一边倒,雨衣男人操控骨手抓住长剑,金光阵阵,血肉焚烧的惊心声音不断响起,这不要命般的打法确实吓到了周福瑞,这几乎比雾中生物还要诡异。
“md,控他啊!你控制留着给你nm高潮时用吗?!m,你再舍不得我们都要死在这!”
严清付一听,知道不得不出手了,这要再是藏下去真要死在这,他原本还是抱有侥幸心理,结果眼前男人不要命的打法属实骇人,这圈子里就没见过不惜命的家伙。
“大严慈悲咒,君随我入梦!”
严清付怒吼,接着便是以一种古老的语言发音夹杂着西边的口音。
雨衣男人明显一愣,接着,严清付与雨衣男人都不动了,严清付紧闭双眼,努力压制男人的精神。
一边的周福瑞立马撤剑,试图再次劈头,但可惜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拔动分毫,他又试图用小锤砸头,但是那些诡异的骨手竟是如同活了般自主伸长想要抓住周福瑞,周福瑞立马退去,看了眼紧闭双目的严清付,他一咬牙,满脸悲壮的神情。
此刻,恐惧中他努力保持清醒,他附身再次前冲,手持小锤的他冲向
地上的瓦罐,他抱起瓦罐一个蹦跳直接越过院门,朝着外面的巷子奔逃而去。
院子里的严清付还在苦苦支撑,他不知道周福瑞已经逃走了……
片刻后,雨衣男看着自己已经愈合的手掌,他撇了眼倒在地上的严清付的尸体,他不可见地笑了一下,他的计划成功了,鱼儿已经上钩了,再等等,他知道时间已经被篡改了,那边的家伙已经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了,还剩下3天不到,因为他这几年的布置,导致他们不得不提前实行仪式,这次不仅是自己主动上钩,更是在主动引诱那边的家伙。
他自顾自地低头,他这种舍命的打法就像他疯狂杀掉的那些人一样疯狂。
这场赌局,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呢……
接着,他便操控地上的骨手,一点点地把严清付的尸体拖入阴影之中,他要进食了。
如果用数字表示他们杀掉的人,那么,严清付是5,周福瑞是7,那么,他就是18了。
巷子里的周福瑞疯狂奔逃,面色通红,赤裸上身任由微风击打,手上还大片的鲜红,怀里抱着瓦罐仍是跑的飞起。
他慌不择路,跑了好一阵,见到路上终于出现了两两三三的行人时他终于松了口气,周围的人见到周福瑞是这副打扮都自觉远离他。
他沿着巷子又往前走了一阵,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,自己一路走来只挑选弯弯曲曲的巷子,有弯就拐,最后不知道跑到了那里,他大口喘息了一阵,确认雨衣男没有追来便有些安心了,但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,今天要不是自己卖了严清付恐怕也是要死在那,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男人去了一栋底下,那么危险的地方没个一天两天是出不来的。
现在倒好,严清付死了,现在不论怎么说瓦罐是已经到手了,只希望到时候院长不要追究,想来也是,那群追求长生的家伙都惜命的很,恐怕自己以后要一个人找货物了,不过,现在人祭已经差不多凑齐,只要举行仪式一切都可以结束了,只要再撑3,4天,撑到院长回来再去找雨衣男算账。
思虑片刻,他确认自己没有中什么术法,也没有古怪的玩意跟着自己,确认雨衣男确实没有追来,他便放了心,决定先去自家的窝点躲一躲,等到今夜再回到病院。
他一路尽量避开行人,他之后先是翻入一处人家的院子里偷了衣服,顺便简单的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,又是出去沿着街道向西边走去,那边的楼区更为破败,他一路尽量装的轻松自在,好像只是一个中年大叔抱着自家的咸菜坛子,但实际上他很是谨慎,反侦察意识很强,回个家都要绕啦绕去。
最后,又是一家小院,房门上贴着门神与对联,只是满是灰尘,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,但这也只是他所做的伪装。
他左顾右盼,见没有人在,他就索性一个翻身跃入屋内。
屋子平平无奇,就和普通人家的房屋一模一样,只是房门边放着大量的艾草,空气中隐隐浮现着各种各样的香味,很重,甚至是有些刺鼻。
他打开客厅的大门,走入其中不忘顺手关门,他看着阴暗的客厅,抱着瓦罐来到厨房的冰箱边,他单手推动,冰箱移开露出了下面的地下室入口,周福瑞蹲下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,打开门锁,他掀开之后,灰尘飘扬,怀抱着瓦罐他慢慢走入地下室。
阴暗的空间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难怪屋子里满是各种古怪的香味,原来是要掩盖血腥味。
他环顾一圈,有些看不清,他想了想便准备上去拿一个手持手电筒,地下室了的灯早被自己拆了,为了能够更好的使用术法,他便一直让这里保持阴暗的状态,只是这次不同,自己身体消耗已经很大,下面是什么情况他自然清楚,还是带上手电筒去去残念,正好找些医护用品处理下伤口。
他想着就把瓦罐放在入口处,他边独自走上去,刚走出地下室,在看到阳光的那一刻他傻眼了。
半开的窗户,一个半个身子已经翻进来的少年正在那里看着自己,两两对视,周福瑞愣了一下。
很快他便反应过来,他刚想有动作,但是白念思的动作比他还快,他猛地甩出厨刀,瞬间,一刀贯穿了他的小腿,他吃疼惊呼,还没来得及反应,白念思已是翻入屋子,从旁边取来菜刀,身子前扑,冲到了周福瑞的面前,一刀直接贯穿他的胳膊将他钉在了墙上,有一把刀直接削去他的右手,周福瑞反应过来想要反抗,只是白念思已经把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下面。
接着,一双冰冷的眼神与他对上,他会杀了我,这是周福瑞有意识前的最后想法。
砰!
一拳暴击,他头晕目眩,白念思似乎没有考虑到这么做对脑子的伤害,但见到如此有效,他也就没管那么多。
白念思看着晕倒的周福瑞,心想这家伙不会是装的吧,他在思考要不要再补一拳,他没有顾虑,当即又给晕眩中的周福瑞的脑袋来上了几拳,就这样,反反复复持续了将近五分钟,中间周福瑞疼醒过几次,但是这却让白念思坚信他是装的,最后又持续7分钟,确定他彻底昏死过去后,白念思才取下钉在他手上的刀,最后他把周福瑞拖入了地下室……
昏暗的房间里,白念思翻翻找找,在地下室的外层找来一些铁链将周福瑞牢牢困住,他分别将手脚固定,里里外外搞得周福瑞像个铁疙瘩一样。
接着,白念思观察了他的伤口,虽然血肉模糊,但是细看之下竟会惊人地发现破损的血肉竟在自行蠕动愈合。
见此,白念思没有在去管周福瑞,他开始观察地下室的布局。
灰色的墙面莫名地让白念思感到不舒服,昏暗的环境中没有任何光线可言,他向里看去,那是一个无门的房间,里面黑漆漆的,向里靠去,白念思的后腰隐隐蠕动,这里不对劲。
白念思甚至可以在这里唤出触手,他一手握刀走进里屋,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。
中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空的,那是一个方形巨坑,不清楚周福瑞是如何搞出这样的违规建筑,里面高度在5米左右,而方坑上面用铁网板覆盖,而在最里面则是供奉着一座2米高的神座,香炉,灵牌,简陋。
供奉的正是周福瑞身上纹的双头恶鬼,只是比起纹身上的画面,这次雕像前多了一个灰色的类似爵杯的东西,上面雕刻有奇怪的野兽,纹路沟壑之间隐隐有着红色的痕迹。
他低头看去,心里明白了一些东西,下面都是尸体,大概在5具左右,神奇的没有腐烂迹象,只是被破坏的严重,已无法分辨男女,大多都丢失了重要的器官,皮肤,头,手等等。
翻遍了屋子的白念思走出里屋,默默走到周福瑞身边,冷冷地盯着他。
白念思操纵触手,黑色的触手围绕在周福瑞的身边,末端悬在周福瑞的脑袋上面,一旦他有多余的动作,白念思的触手就要和他来个负距离亲密接触。
“nm……”周福瑞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他感到一阵剧痛,身体各处都在痛,看着眼前那双冷漠的眼睛,周福瑞就像是在深夜凝视沉默的深潭,冰冷幽静。
周福瑞心里一阵发凉,md这圈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人,还跟雨衣男是一个路数的狠角色。
“别……别杀我……你想要什么……我都可以给你,不,至少给个痛快的……”周福瑞知道和解是不可能的,自己大概率会被杀死,但是至少死前可以干脆些,他们这些门里面求长生的都是一路货色,都是个比个的杀人犯变态,众人死,则一人超脱。
正所谓,君不见,金池城下白骨堆。
白念思没有说话,看着他,只是看着他。
周福瑞别看的有些发毛,心里隐隐思考起了对策,他已经不能再请乩上身了,而且现在自己受的伤不轻,剧烈的疼痛会让自己失力,现在他能保持清醒已是很费心神了。
“你……和院长是什么关系?”白念思面无表情的问道。
“院长?你对院长感兴趣?不,我是说,你对仪式感兴趣吗?”周福瑞说道,明显有些惊讶,他以为白念思就是个夺财的,但现在看来就有些奇怪了。
“我问你答!”白念思的表情冰冷,态度强烈,他心里还有更多的疑问。
“合作关系,不,他更像是我们的上司,我们为了施行仪式,召唤……”
周福瑞话没说完。
“仪式需要一具完美的肉体,所以我们才不断地猎杀,同时积攒悲惨的灵魂作为饵食……”
“院长的实力很强,他几乎一人掌控了整座精神病院,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我们这些炼邪的家伙,更不像那些侵蚀者……我不知道如何描述他,确切地说我们没有见过他战斗的样子,但他能操控那具尸体……”
“为什么你们可以进入里面?”
“什么意思?不是只有……”周福瑞说着愣了一下,怎么会问这种问题?他心思微动,是试探?还是说是个……
“如果有别的心思的话,你大可以试试……我有办法判断你说是不是实话。”上面的触手蠕动紧紧贴在了周福瑞的脸上。
周福瑞明显被吓到,但他仍是试图和白念思交流。
“你是感染者?!”
“……”
“难怪那么年轻,估计是院长说的……你不会是病人吧?你就是院长说的病人吧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这些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。但至少,你是知道‘里面’吧?正常人是看不见‘里面’的,如我所说,像我们这些家伙都是通过一些意外才看见的,以前世上存在你们这些天然可以见到‘里面’的存在,不过大部分都疯的厉害,基本上没人信,而看见的也以为自己疯了,这些人因为可以进去,所以自以为进去时只是犯病,可是事实是那些东西都是真的…”
“死的死,残的残……人们以为这些家伙失踪也好,残废也罢,甚至甚至是只剩尸体都是自己作的,别问我为什么那些信神的家伙不信你们,要我说,人家不把你当作异教徒活活烧死都算好的了……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东西,净说那些庙堂供奉的都是吃人的东西,模样要么不是抽象的很,要么见到更古怪的就直接交代在这。”
“总之,我们也没真正见到那些你们所谓的神,不过就算有……算了,再者,你知道史上真正有人相信你们是因为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白念思没有说话。
“我们这边有人说是因为一场战争,也有人说是叛乱,更有人说是饥荒……总之,人们相信你们的原因是,他们也看见了,不过,那是在吃了你们以后……”
“对,吃人,吃掉你们的人……同样看见更加诡异的东西……但是,同样的若是吃掉里面的东西话,就会被里面不断地侵蚀,若是一般的家伙还好,但是一旦意志力不够强大,那么就会被同化,同样的意志力不够强大的话,记忆是会被传承的。”
“吃掉他,得到他的一切,受他一切的侵蚀,人是,诡也是。”